Alfonso

握紧我矛盾密布的手

无关来路

#还是关于专辑的碎碎念

#你们两个就这么相互缠绕着过一辈子吧

“给你讲个笑话。”英智晃晃粘着胶布的右手,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今天的我感觉身体状况非常良好,跑个半马大概也不是问题。”

他那死板的青梅竹马没有表现出半点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兀自专心于对付手里的那个苹果。手上的小刀灵活的转啊转,带下一长串整洁干净的果皮来。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到一边的果盘里,像是完成一件大工程一样满意的舒了口气。伸出手背推推眼镜,一双眼睛里透出点茫然“你刚刚说什么?”

“说一份最新的研究报告:劳累过度可能会损伤听觉视觉和嗅觉,时间长了甚至会进一步影响智商。”英智板着一张脸“从今天……不,好几天以前你就魂不守舍的,怎么,还有什么能难得倒梦之咲里的no.2?要是有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说着话他三两下挽起袖子,一脸跃跃欲试“说,到底怎么回事?”

敬人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拿起那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不顾英智略显诧异的眼神,含糊不清的说到“什么事都没有。”

英智盯着他一动一动的下颚,忍不住在心底将他和某种啮齿类动物挂钩。他叹了口气“敬人你知道么,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跟你提过,每次你必须要应付不擅长话题的时候——”他缓缓将视线转移到敬人的耳朵上,一字一句道“耳朵就会变得特别红。”

真的假的?

敬人近乎本能伸手去摸耳朵,手行到半路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眉头一皱刚要发飙,看见自家青梅竹马倒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敬人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沉住气,莲巳敬人。这种事已经算是日常,你眼前的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表现完全就是个三岁孩子,作为成熟可靠的梦之咲三年生,和一个孩子置气是非常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他用力深呼吸了几次,甚至默念了一小段经文,这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他的友人已然敛去了笑容,一脸沉静的看着他。

“说吧,敬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认真的友人,敬人一时间有点发窘。

他愈发感觉自己是在自寻烦恼,然而这问题大概已经表现到七八成,他要是一味否定拖延反倒容易千百倍的激起眼前人的好奇心,说不定他一时兴起自觉受了冷落会再搞一次喧哗。对于各种胡闹的举动,他倒是算不上在意,问题是,自从进入冬季,英智的身体反反复复出现了几次问题,现在已经严重到必须住院的程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大概经不住更大规模的折腾了。

想到这他耸耸肩,心底暗骂一句自己的敏感与多事,叹口气道“也算不上什么问题。英智,最近我一直在想,对你来说,fine到底是什么。”

英智看向他的目光令他有股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冲动。果不其然,英智咳嗽几声,笑着开口“所以说,敬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为‘制作人’的天分了?杏大概会激动到泪流满面,梦之咲的制作科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二位学生……”他嘴上还在嬉笑,心里却迅速的运作起来。

敬人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自己近来的行为令他感到不安了?

不是啊,就算‘七夕祭’赌气时说过些任性的话,那些问题不是在喧哗祭时开诚布公的讲明了么?他们彼此都不会将对方看做自己的责任,都能率领自己的组合大步向前,都可以甩掉那些过往的余孽,以崭新的态度向前走得稳稳当当。那现在抛出这些问题,又是出于什么?

他细细思考最近发生的一切,一个念头隐隐在心中成型。

如果说“fine”指的并非自己的组合……

难道说……是为了那句“结束”么?

前几天他们偶像科发行了全新的专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即便同是梦之咲的学生也只能乖乖等到发行那天才知晓专辑的具体内容。自己这位拘泥于各种乱七八糟原则的友人更是一直坚守到了发行那天,不过他确实是最先一批拿到专辑的,为这他甚至抛弃了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跑去和粉丝团一起守在音响店门口。这一动作甚至引起了一点骚动,要知道,“红月”从来都算不上多么愿意与粉丝亲近的组合,而作为组合队长的他竟然就那样沉默而坚定的守在门口,低头凝视各种海报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守护神。

这件事后来占据了娱乐新闻一个不大不小的版面,娱记们欢呼雀跃说什么的都有,事件当事人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了。

英智后来狠狠嘲笑他的这番举动,不想后者只是摇摇头表示,这次的专辑对他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凡”。

之后几天他的友人大抵保持一种稳定的状态,除去学生会的日常工作以及身为三年生必须的专业学习外,任何时间看到他,似乎都是戴着耳机,眉头紧皱,对着厚厚一本面抄写写画画的状态。接着,就是一个组合接着一个组合的进行走访,探讨和调查,留下的记录本堆了整整两个抽屉。

出乎他意料,这种令其他队长又爱又怕的问询一直没有轮到fine的头上。但每次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英智都能读出里面满满的欲言又止。

简直像个傻瓜一样。

想到这里他有点气恼。嘿,拜托不要只在意我啊,是哪个人在自己组合的歌曲中混进了更加浓厚的私人情感,甚至将“匡扶秩序”这个概念变着法的融进了歌词内。明明知道,我希望看到的,大概不是这些。

这样做真是相当偏心啊,莲巳敬人。

当然,那几天两眼红得像兔子的原因,作为英智自己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学生会长也是一个秉承原则的人。

谁叫作为友人的你非要拐弯抹角的表现自己的关心。

我期待的,可不是这样的你啊……

“英智,英智!你还好吗?”

他从思绪中抽身出来,正对上敬人略显焦急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的时间大概有点偏长。看一眼时间,分针已然走过了三个数字。

他有点尴尬的咳嗽两声“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多余的解释就不需要再说了,我想敬人关心的也绝对不是这个。”他攥紧了被子“于我而言,那绝对不是结束哦。我们的合奏永不完结,我和fine的各位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要走。即便是孤独,也是每个人都会碰到的那种,那条孤高而无奈的王者之路,结合了你的剧本,经由我的任性开拓出的血腥之路,已经被我们值得骄傲的后辈们生生斩断了。这或许就是我们一开始想要的结果:制造出顶峰,然后摧毁他。好在我们还没有变成真正需要破坏的对象,一切也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后辈们在前进,我们也在前进,这样的回答你满足了么,敬人?”

回答他的是那句在熟悉不过的抱怨,他忍不住微笑着和敬人一起重复那句话。

“真是无可救药。”

说归说,他满意的看到,友人这段日子紧绷的的肩膀瞬间松弛了不少。

“所以啊,不要再为了我感到担心啦。”他坏笑着揽过敬人的肩膀“这里的枕头软得不像话,罚你,过来借我靠一靠。”

他的友人狠狠剜他一眼,顺手丢掉了果核,还是往床边挪动了一点。

他倚在那个依旧算不上坚挺的肩膀上,突出的肩胛骨有点咯,他闭着眼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在床边蜷成了略显拧巴的球状。

属于他的未来依旧十分可怕,每次闭眼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与这世界相见,每次寒暄都可能是名为告别的前兆。生活于他就像一场永恒的赌博,在这样几近无限的迷茫之前,他自觉实在没有资格去坚信自己可以时刻拥有勇气。

然而在给予他人生存信念方面,那个唠叨又固执成性的敬人却不会改变。他就像纷繁时空里那个永恒定点,以自身存在化作某种过分坚定的坐标。

即便天黑路险,天祥院英智相信:靠着那个温和的定点,自己总能找到一条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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