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onso

握紧我矛盾密布的手

有关莲巳敬人的信息梳理

有关莲巳敬人的信息梳理

#存档向,个人理解。

——自此,道路分两条。

1.为什么零要与莲巳分道扬镳?

先看两人小时候的相处模式。

在莲巳的记忆里,二人的初见是有一定浪漫色彩的,具有神性的小孩被所有人需要,充当万能的指引者。在这一群人里突兀蹦出一个疑似不知天高地厚,却能以质疑和争辩的态度去面对他的楞头小子,在这个已然泯灭了极多自我的小小神明眼中,这个人无疑是特别的存在。

然后这个存在就消失了。再重逢已经到了梦之咲。不得不说这时的朔间还是对这个昔日同伴心怀期望的,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和缺少敬畏感的态度令他也有一种身为人的真实感。为此他不惜坐上了那个在他看来没有多少意思的位置,只因这个人曾经带给他很多的乐趣。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看似平等的人心里有了别的想法,在时间的发酵中,尽管莲巳不愿承认,他还是将朔间零当成了某种可以拯救一切的存在,早在以前,他就成了某种“全知全能的神”,这也就成了压垮所谓神的最后一根稻草。追忆五中对于莲巳的行为,朔间罕见的没有用惯常暧昧的话去解释,而是采取了近似棒喝的态度。而他希望的,只是莲巳可以成为像他一般为自己而活的人。

这就产生了分歧。

在剧情里,零是多次阐述自己的“无聊”。而莲巳对这一点似乎从未有所察觉。或者说,即便有,也被他强行抹杀了。他是个对于目的过分执着的人,他不在乎这个愿望的缘起,也不怎么在意自己在其中会磨损多少,只要可以实现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放弃。

从自我实现的角度看,无论朔间还是莲巳,都是具有极其强烈自我的个体。前者关注的是自我意义的实现,这种意义就是他判断的有趣还是无聊。用他自己的话说:既然有这样的才能,为什么不试试自己能走到什么程度?他有身为天才的强大自信,也有掌控一切的技术和力量。他追求的是自我发展的最高层次。至于其他“人”会怎样发展,在“俺零”看来,其实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返礼时莲巳曾经尖锐的问过“你是认为自己像绘本角色那样的人物,不去干涉他人的人生吗。”是依旧无聊还是忌惮自己带来的影响?大概两者都有。追忆时他就已经表达出仅仅是自身存在就可以左右投票布局,平凡人看来艳羡至极的禀赋,到他这里成了一种压力。

反过头看看莲巳。他的愿望是结合了会长与自身存在的正义感(在此添一句:也许是看过的漫画带来的影响令他生出匡扶正史的愿望?冷静而疯狂的宅真的很可怕……),以更多人的发展作为指标。如何让环境恢复他心目中的“正常”,如何让更多的人享受平等以及好名声带来的福祉,这是他考虑的方向。也许是他的表现太过热忱,也许是幼驯染所占的比重太过浓厚,他的表现在朔间眼中成了“不纯粹的”,对于朔间的利用,也就被其理解为另一种形式,也是他不堪承受的希冀。

追忆里引人注意的有两次情感爆发:学生会办公室里,朔间不断埋怨着无聊,用几乎挑衅的方式逼迫莲巳做出选择,甚至发出这样的呼喊:身为雏鸟的你们倒是快点飞上来啊,这里真的很孤单。这里其实是他最大的求救了。他渴望与人建立联系,却不希望是给予和反馈的关系,殊不知强大者必将承受非一般的责任。他视其为洪水猛兽,并在各种意义上驳斥想要做出改变的莲巳,认为是他在泯灭人性里最自由最多面的东西。而这正是莲巳所不能忍受的。在他的观念里缺少对于无聊的认知,更多的是人们必须承担的责任,具体一点便是规则与秩序。所以他才会在计谋被轻易识破之后近乎崩溃的喊出“帮帮我啊,朔间桑。”此前他已经说过,在这里缺少足够有力的帮手,也就意味着,在这场livehouse的动乱以前,对于朔间这个不可控要素,他已经消减了很多希望。在过于难看的失败面前却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心底那点不满,诸多年以来的愤怒疑惑对自己的否定和极大失望一下子蹿出来,就像是要求证结论一般。如此害怕被湮灭自我的莲巳喊出认输般的句子,想必也是朔间不想看到的。为了两者的自我都能在这个相互折磨的死循环中解脱出去,他选择了及时止损。

正是从这一点起,二人的分歧变得愈加明显:自由发展的内在(依仗极其强大的自我与才能去支持)与平和发展的大环境(仰仗规则与秩序)天才忍受不了限制也无法去为了他人强行矮下身段,凡人无法完全自持乃至需要引路人,这种矛盾反映在追忆里,是零敬的分道扬镳;反映在主线里则有两个方面,既是ts反对学生会(自由思想反对高压控制),也将是ts内部长期存在的问题。详细说开的话,ts内部其实便是梦之咲各方力量的一种混合博弈,他们拥有的光辉灿烂的明天,也正是意味着几种力量的和解。当然,这都是后话。

2.说说莲巳敬人

节分剧情刚出时曾下过一个推论:莲巳敬人的内核是愧疚。现在反过头来看,这份内核依然不变,增加的是他奇特的自我认知。

这个人是早早就为自己树立了界限的。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光鲜亮丽的主角,而是该成为这一切的“缔造者”。这个想法大概和他身处的环境以及诸多漫画有关。远离浮世的山上僧侣,可想而知,他的成长背景到底有多单纯。一个足够聪明的小孩,缺少对等的朋友,日复一日培养出的正是一种奇特的自信心。他的认知来源于漫画——一种刻意强化的二元对立观。正义必将打倒邪恶,大众都能获得幸福,主角身死换来所有人的幸福,美好又惨烈。独独无视了身为主角的,人的幸福。强大英雄出现带领优秀队友抗下足以毁灭地球的危机,仅靠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承载几十亿人的期许。憧憬着这样的价值观令他写出了第一版剧本,也就是被他视为幼稚天真黑历史的剧本:英雄拯救——平定秩序——英雄被蒙上尘埃——最终实现权力过度,扮演主角的人物意义不复存在,被守护的人们享受前者留下的福祉,天下太平。

打破他这一幻想的却不能说只有朔间零,这里牵扯出另一个关键人物:守泽千秋。即便在得知幼驯染犯病住院内心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他也依然能够看出千秋外在的坚守和内里的脆弱,然而正是这样纤弱的存在就可以改变他的布局,毫不客气的说,千秋的这一出对他的刺激绝不会亚于零带来的影响。当然,这样的千秋在会长心里留下的,也是一份过于温暖的影子。即便是再渺小的存在,也可以成为他人的正义伙伴。

紧跟其来的则是零的棒喝,以及对他编造剧本(预设情节)能力的近似嘲弄。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人面前到底有多么不值一提。不只是强大的天才,普通人也可以成为他计划的毁灭者。这是他思维的第一次颠覆。然后是第二次,老零的说法令他再一次意识到,人,并非是他设想一般非黑即白,每个人身上都有不一样的地方。看似不良的大将。看似呆头武士的飒马都让他的认识不断颠覆。他通过故事和漫画建立起的认识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这里强调他的一个特质:过分坚定。也是这点让零最终选择与他分开。他的目的太明确,头脑又太固执。从根本上,对于零的世界观,他是拒绝的,也就造成了一个聪明的他认为老零说话晦涩难懂的僵局。是真难懂吗?是他不愿懂。他不是大神,能凭着一腔热爱无视话中诡异全心全意献上一切;他也不是英智,没有对于才能的过分渴望,没有对艺术的炽热追求,不会直率而决绝的将天才涉拉入人间。他对偶像事业是向往和喜爱的,却只是停留在那种氛围带给他的幸福与满足感里,对于其中更深层的部分,他并没有去思考太多。因此他不会憎恨才能,同样的,也就没有真挚的爱,正因如此,他最终还是将自己定义在了一个创作者的位置,无意起争端,无意追求更高的世界,如果这些东西和他的愿望相悖,他不会拒绝站出来成为战士,但也正是从这一刻起,他与所谓天才们拉开了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与抱有同样世界观的鬼龙,神崎在一起,稳定而安全,然而你无法从他们身上看到更多的,向上的需求和契机,他们期待的更多是作为组合的稳定,大概这也可以解释红月作为组合在人气上的相对低迷。人,总是需要向“上”看的。不拘于时者想看见神性,不拘于世者想看到帝王,囿于环境者想看到改变,只有心思孤寂又被环境所伤的人,才期待回归家庭寻找温暖。而这往往每个人直到最后才能想到去寻找的一种属性。

也正是看到他对于自己的拘束,零采取的方式是逼迫,是剥离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有彻底和“母体”断绝,他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惊险;英智的方式,是和他争斗。只有展示出自己的实力,让他彻底抛却需要耗费精力照顾自己的心态,才能走开去看看这世界有多精彩。他是个很好的相才,是很好的故事制造者,是很好的秩序维护者,是可以放心留给后背的伙伴,故事很好,每个人都过得精彩至极,每个人都有收获,每个人都有归宿,每个人都恰如其想,他的幸福由他人而来,返礼时队伍之间的互相理解,昔日敌对的相互体谅,在前辈和后辈的交织里,似乎终于满足了他对完美结局的设想。

最后谈谈后续发展。追忆已去,喧哗已去,遗憾的是,直到返礼,我们看到的还是一个为了他人殚精竭虑的莲巳敬人。这让人忍不住去想,会不会他的追求仅在于此,只在于编织故事让所有人获得happyending,对于自己,他始终缺少那种意识。作为敬厨,喜欢他的良善他的无私他的努力他的义无反顾,更希望的,是看到他破除层层躯壳,跳出去,以那个最本真最理想化也最疯狂的小孩子的身份,肆意的大闹一场。不为了迎合任何人,不为创作任何美好结局,只愿他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精彩故事,有一个真正率性而活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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